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木苏里生贺24h/10:30】某某-岁月

*1个日常小甜饼,在神仙堆里浑水摸鱼(…

*祝我的白月光木木生日快乐!!!!!


  盛望低着头,屈起的指节抵着嘴唇,闷闷地咳了两声。

  最近北京大幅降温,某只热衷开屏的孔雀又打死不肯套着厚重的羽绒服出门,信誓旦旦地说公司暖气烘得他都嫌热,路上又大部分时间在车里,他哪有那么柔弱,就那么点吹风的时间,总不至于一吹就倒。

  江添当时手里抓着一件厚外套,木着脸听他面不改色地列举出一二三条关于羽绒服的非必要性。最终还是在对方连哄带亲的攻势下让步了,勉强同意盛望上班可以不穿外套。

  结果流年不利,盛大少爷的确没有倒在短暂的室外冷风中,但他没想到的是,公司的暖气管道坏了,只能以空调替代。还有更雪上加霜的,空调吹的暖气全堆在天花板下边,以致于盛望每次站起身时都觉得头顶上还怪暖和的。

  口口声声说着身体没那么柔弱的某人在忍受了一下午的严寒之后,以连续四个喷嚏正式宣告了免疫系统的落败。

  盛望拢了拢围巾,通过透明玻璃瞥到门外落了一地的枯黄树叶被风卷起打着旋儿,顿时就有些迈不动脚了。

  事实上他现在脑袋有一点昏沉,鼻子也塞住了。所幸还不至于张嘴呼吸,那也太丢人了。

  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就感到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盛望迅速退了几步,站回风吹不到的墙边。他面不改色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抽出手机佯装在等人。可事实上,男朋友今天被迫加班,没有来配合他演出的可能性。

  手机刚解锁,一条消息就掐好了点似的跳出来,正是理论上最没空的江博士。

  [出门。]

  盛望眨眨眼,往门外张望了一下,顺便借着玻璃观察了一下自己,除了鼻子有点红之外应该看不出什么大问题。
  他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敲着消息,溜溜达达地往外走。

  [你今天不是加班?]

  一从自动门里出来,一阵风见缝插针地吹过来。盛望“靠”了一声,迅速转过身背对着吹来的风。

  [漏了个关键证据,暂时还没法继续下一步。上车。]

  盛望拉开门钻进副驾驶时,一股风跟着他溜了进来。他嘶了一声赶紧坐好,关好门扯起副驾驶上的毯子把自己裹起来,再转头看向江添时,车顶的暖黄色光芒落在了弯起的眼眸里,像是倒映了漫天的人间烟火。

  “哥——”

  盛望一般不这么拖腔带调地叫人,如果有,那多半就是起了什么坏心思。

  江添挂挡时偏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让盛望笑了出来。

  “怎么这个表情,我都要吓死了。”他憋着笑明知故问,“之前听同事说那边路新开了一家川菜馆,味道还不错。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去尝尝?”

  江添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车水马龙,也没急着开车,不咸不淡地开了口:“感冒你还想吃什么川菜。嗓子不要了?”

  我靠。盛望一惊,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最终得出结论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那江添是怎么知道的??

  他难以置信的目光跟江添的对上,僵持两秒后盛望像是懂了什么,悻悻地移开视线:“……噢。”

  “……你笑什么?”

  盛望本来想着江添好歹是修过人体医学的人,判断感冒应该也很容易。…那他为什么看到了江添在笑?

  江添敛了敛笑意,踩下油门往家的方向开。

  “你看错了。”

  事实上他只是觉得盛大少爷的神色有点蔫巴巴的意味,鼻尖还泛着一点不为人知的红,就试探了一下。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诈供了。

  盛望狐疑地扫过他的唇角眼尾,一副琢磨事实的样子,可有如实质的目光却让江添觉得他在有意撩拨。

  即使江博士的忍耐力异于常人,也禁不住男朋友的上下打量。路口恰好遇上红灯,江添往边上一瞥,“故意骚扰司机,你这车还坐不坐了?”

  盛望“噢”了一声,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哪有骚扰司机?”

  江添正要说话,盛望一倾身,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好好思考一下江博士,不然我要告你诽谤的。”
 
  家养奶猫亮出尚未锋利的指甲,毫无威胁性反而还更容易让人一秒沦陷。而盛望眼睛很亮,像是满满盛着夏日的炽热阳光,能容纳下整个南半球,却又像是只能装得下他一个人。

  江添顿了顿,一点不怵地握上他手腕,敷衍似的亲了亲指尖再松开,收回视线向着红灯转绿了的路口开去。

  “欠亲就直说。”

  

  一进家门就换掉高定皮鞋,踩着毛绒拖鞋啪嗒啪嗒地往里走,倒进沙发顺手打开电视。狗血电视剧准时出现,感情牵扯得像一团乱麻,根本提不起看的兴趣,顶多只能给家里增加点动静。
  根据某位伟人说的话,两个人同居,一定有一个人会做饭。就算暂时不会,以后也就会了。

  这么长的同居生活过下来,江添的厨艺在某人的挑嘴水平下突飞猛进,做的菜虽然还是称不上大厨水平,起码也是高于大部分普通饭馆的味道了。  

  屋里的暖气充足,江添一进门就脱了外衣挂上衣帽架,只剩件打底的白衬衣,先前在威尼斯收到的挂链就坠在衣领前。厨房的橙黄色灯光落在他身上,后颈罩上一层毛茸茸的光晕,随着抬手开油烟机的动作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了笼罩在衣服下的脊背线条。

  属于成年人的躯体算不上肌肉贲张,却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力量感。即使此时温和的白色柔化了不少棱角,盛望仍能分明地回忆起分明的腹肌和线条流畅的小臂——  盛望舔了舔唇,拖着调子喊他:“江添——”  

  江添闻言回身,扬扬眉示意他说话。  

  但实际上盛望叫他那一声只是一时兴起,他还真没想好要说什么。  

  于是他抱着望仔眨巴眨巴眼,继续拖着调子喊,中途还因思考停顿了一下:“我想吃——呃,佛跳墙——”  

  江添:“……你想不开了?”  

  江添实在匪夷所思,想不通自家男朋友又怎么想到这么一出。佛跳墙麻烦又难做,向来不是他们的家常菜水平。好在这也不是盛望第一回作妖,江添默不作声地转了回去,继续跟煎锅里的鱼和葱花作斗争。  

  盛望弯了弯眼,挂在沙发背上头朝下地伸手逗猫:“握个手呗望仔。好歹我也是你亲爸。”  

  长大了的花猫仰着脑袋看他,硬是被盛望看出一丝鄙夷,接着它“喵”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跳走了。  

  盛望:“……”  

  猫都不待见。  

  盛望长长地叹了口气。  

  油烟机的轰鸣声在一声滴中结束,盛望相当自觉地从沙发里翻出来,溜溜达达走进厨房再一手一盘菜地出来。


  江添已经把小米粥端上了桌,正低着头开猫罐头。望仔前爪搭着他小臂立起身,急切地咪呜叫。盛望伸手过去把立起来的耳朵撸成飞机耳,换来猫儿子尾巴一扫。  


  “去洗手。”江添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盛望手背,从他手下救走了惨遭毒手的被害猫。洗过手顺势摘了围裙挂到门边,桌上的饭菜散着袅袅白雾,在灯光下沉静似水。  

  而岁月就在这流年中缓缓淌过,抚平所有沉疴,最终化为悄无声息的现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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