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某某】Breeze

*刚追平屯了一星期的刀,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哭,来摸个添哥视角的段子。

  江添匆匆到国外留学,几乎称得上兵荒马乱。

  他走的那天没什么人送他,只有江鸥陪他去机场,之后她就也要去医院了。一路上两人都异常沉默——准确来说是江鸥一反常态地缄默,只有眼眶红了又红。而江添垂着眼摆弄手机,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可沉默下又似乎有别的什么意味。

  出租车里足够寂静,静得偶尔掠过的蝉鸣都能钻进车窗里来,丝丝缕缕地缠上人的耳朵。

  他们一路上都没什么话。快到机场的时候江鸥张了张嘴,声音又低又轻。她的声音里带着点难以掩藏的沙哑:“小添…”

  江添“嗯”了一声,等着她的下文。

  江鸥却除了这一声之后就再也没说什么了。她只是哀伤地注视着江添,要嘱咐的全寄托在眼睛里,江添看得懂。

  在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一日三餐准时吃,别太辛苦。想妈妈了可以发消息打电话。最重要的是过得开心,还有……要走正路。

  江添别过脸,不置可否。他说:“那我进去了。”

  他还是不习惯跟江鸥讲重话,只好冷硬地想着:什么叫正路,跟别人一样的就叫正路么?不一样就是错,这又是谁的规定?

  直到进了候机厅他都没再回头看一眼。

  

  飞机上没什么事能做,只好睡觉。

  这架飞机没坐满,江添的邻座恰好空着,他却总不记得这件事。一醒来就习惯性抬手往边上肩高的位置拍了拍,像是要提醒某个人下车了。

  可他拍了个空,于是倏然想起自己是在独身远赴外洋的飞机上。江添的唇角很轻微地动了一下,也没表现出来什么。

  

  盛明阳把他安排到了一个历史还算悠久的发达国家,算是对得起自己叫了他这么多天儿子。可能是出于什么顾虑,盛明阳给他租了学校外的一间出租房,还特地让房东来接他一下。

  他跟着人到出租房的时候一阵恍惚,原因无他,这布置跟他和盛望还没来得及入住的出租房实在是太像了。

  飘窗上铺着米色的柔软毯子,塞了两个方形靠枕。烟灰色的大号懒人沙发窝在客厅一角,看着就让人有整个儿陷进去的冲动。

  看出租房那天,盛望一个没忍住就窝进了懒人沙发里,眉眼弯弯地冲他笑,像误入尘世的精灵。

  于是他也没忍住,虔诚地亲吻了他的信仰。

  都说跟一个什么人分开之后待在熟悉的环境里才会到处都是对方的痕迹。可他与他过去生活的地方距离上千万公里,却偏偏在这里遇到了那么多和盛望有关的回忆。

  要不是明知不可能,他都要怀疑盛明阳是故意给他找这么个出租房的了。

  

  负责接待的人倒是很热情,絮絮叨叨地给他介绍周边环境和各种设施以及到学校的线路。江添心不在焉地听完就拎着行李箱进了卧室。

  行李箱摊开,放在衣柜里。他不知道他会在这里待多久,他再也不会把衣服挂上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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